安達磨磨蹭蹭洗了很久,直到手腳泡得發皺了,才擦乾身體,穿上睡衣。
「⋯⋯我洗好澡了。」
黑澤換上整齊的衣服,沙發中央的茶几上,放著一套乾淨的魔法袍,安達一眼就認出那是之前去掃蕩疾風狼時,遺落的行李,沒想到衣服被黑澤好好收起來,清洗乾淨了。
「換好衣服,我送你回魔法塔吧,安達。」黑澤說。
安達舔舔乾燥的嘴唇,「我不回去。」
黑澤發出溫柔地嘆息。
「你沒有必要強迫自己接受我。」
「我沒有強迫自己——」
安達說到一半,被黑澤打斷。
「你在害怕。」
「我承認對未知感到害怕,但我不會為我的決定後悔。」安達說。
「你確定嗎?安達?」黑澤雖然很想做,但是身為魔法師的戰鬥夥伴,他必須考慮更多。
「確定。」
「這是潤滑的油膏。」黑澤從茶几底下拿出一罐不起眼的白色罐子,「但我不會把它用在你身上,因為我希望你繼續當一個魔法師,但是要不要繼續當魔法師,是你個人的決定。」
所以黑澤不打算插入他。
安達從黑澤的這番話得出結論。
這樣也好,他本來就擔心失去魔法師身份會牽連到黑澤。
雖然黑澤如果想做到最後,安達也已經有心理準備,他願意承擔失去魔法師的罪責,一個人扛起所有的責任。他可以繼續在魔法塔任教,畢竟他的理論知識扎實,如果安達的價值足夠高,可以付出足夠多的貢獻,安達相信他可以讓魔法塔減輕對黑澤的罪責。
說到底,對於魔法師身份沒有執著的是他,不是黑澤,所以不應該懲罰黑澤。
「那你想怎麼做?」安達盡可能放鬆,他想決定權交給黑澤。
「除了插入你,或者被你插入,你願意接受我對你的任何親密舉止嗎?」黑澤問。
「願意。我信任你,黑澤。」他回答。
(省略2287字H)
從那一次之後,安達再也沒有戴過鎖。
對於他人來說,黑澤和安達真正成為一對柏拉圖戀愛的戰鬥搭檔。但是真正親近兩人的親友們,都知道他們了解「鎖」真正的秘密。
魔法學徒或魔法師被「鎖」禁錮,只不過是一種象徵。也許對某些堅持禁慾的魔法師來說,稱得上是一種榮譽。
但這都不是必要的。
安達的導師隱晦的暗示安達注意最後一條防線,插入和被插入才是會失去魔力的方法,他和黑澤務必要小心謹慎,不要跨過那道界線。
安達還是不完全認同自己魔法師的身份,但是他也暫時沒有要放棄魔法師的身份。
也許有一天,他會和黑澤一起跨過界線也說不定。
在那之前,他們也許會先成為王國雙星,守衛在魔獸潮的最前線。
安達第一次看到魔獸潮,密密麻麻魔獸的身影像秋季的麥浪起伏,踏在地上的步伐連城牆都為之顫抖。
但是安達一點也不害怕,因為黑澤陪在他的身邊。
柘植說服小湊成為戰鬥夥伴,柘植聲稱這是他此生面對最後一次魔獸潮,之後他會嘗試各種方法,在不牽連小湊又不和他人出軌的方式,放棄魔法師身份,成為普通的小說家。
戰鬥的鼓點響起,柘植對身邊盛裝的男性舞孃說:「盡情的跳吧,我會守護你的,小湊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小湊說。
「準備好了嗎?」黑澤站在城牆上,轉頭問安達。
「準備好了。」安達點頭。
「好!」黑澤爽朗地笑,舉起大劍,從城牆一躍而下。
安達用風系魔法羽落術,緩緩降落在黑澤的身邊。
「戰鬥開始!」
END
p.s. 一年後請通知我將肉補上:)
和我聊聊⋯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