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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著Albus往樓上走的同時,Gellert不禁回憶起那年夏天。
那是一個非常炎熱的夏天,連風都是熱的,只有咖啡店的冰飲可以讓人暫時喘口氣,鄉間的小咖啡店不大,兼賣早餐,咖啡豆的品質不好,喝起來只有苦味。但是在這個年紀的青少年總覺得喝咖啡比起喝可樂更有大人的樣子,所以喝咖啡成為青少年的時尚,即使再苦再澀,加糖加奶也要把咖啡吞進肚子裡去。
Gellert和Albus一起去咖啡店吃了早餐,一邊喝咖啡一邊天南地北的聊天,一下說關於英國、德國的政治新聞,一下講昨天聊到一半的哲學辯論,一會兒又跳了一個話題,聊幾天前一群差不多年紀的青少年辦的那場有菸有酒的舞會……
舞會上沒人願意遵守未成年不得菸酒的法律,帶來違禁品的夥伴受到大家英雄式的歡迎。一盒香菸數量有限,Gellert好不容易搶到一支,正想回頭和Albus炫耀,就看他遠遠地靠著樹一邊和人說話,一邊從兜裡掏出整包香菸,從菸盒裡敲出一支用打火機點燃了,緩緩地吸、最後吐出圓滾的煙圈,看起來熟練極了。Gellert想搶過他的香菸好親他一口,嚐嚐他嘴裡的菸草味。
Gellert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很少有猶豫的時候,所以他立刻去搶了Albus嘴裡點燃的香菸,抽了一口嚐嚐味道,味道有點嗆,Gellert忍住沒咳,但Albus還是發現他的狼狽,笑著幫他拍肩膀好讓呼吸暢通。
和Albus的朋友被女孩子吸引,到人群裡聊天,獲得片刻獨處機會的兩人一起轉到樹的背面,在陰影處接吻,菸草味的吻味道不好不壞,但讓人印象深刻。
那個濕潤帶有尼古丁香氣的吻……
金髮少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,撐著下巴靠在咖啡桌上看坐在對面的人,晨光裡Albus身上好像暈映著光圈,明明幾天前的夜晚還熟練的抽菸,現在卻像是從來沒沾染過凡塵與世俗氣息,看起來聖潔得讓人想將他拉近淤泥裡。
「Albus,下午我們玩遊戲吧。」Gellert說。
他說的遊戲指的是木匠和農夫玩的那個遊戲,他們試過一兩次,又觀摩了兩三次,才成功複製整個過程。
「今天下午不行。」Albus手上的報紙翻過一頁,頭也沒抬地拒絕他。
Gellert覺得掃興,但他又不願意表現得太急切,忍著不耐煩問:「為什麼不行?」
這個遊戲是他們兩人都覺得好玩,才能持續,Gellert不希望自己單方面顯得太熱衷。
「我得去幫隔壁的老人家修煙囪。」Albus回答。
「那就等你修完煙囪之後,去你家。」
「那太晚了……」
「我可以住在你家,我的姨婆喜歡你,她會答應的。」
「好吧,但是你得和你姨婆好好交代你的去向,別讓她擔心你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Albus一向想得比他周全的多,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,在大人眼中他似乎已經提前從青少年的年紀過渡到有為青年的年紀,所有人都樂意倚靠他。
但Gellert知道被Albus倚靠的感覺有多好,他可以操控對方的歡愉或疼痛,因為Albus願意信任他,願意給他權力……在他的身上施為。
基於對夜晚的期待,Gellert難得放下書本,跟在Albus身後到鄰居家幫忙,遞個工具或者擰抹布擦拭從煙囪裡帶出的煤灰,乖巧的模樣備受稱讚,還分到一小塊老奶奶檸檬蛋糕,他打定主意留下來給Albus,畢竟他沒有那麼喜歡甜點,不過當著鄰居的面,他還是吃掉了一半,剩下一半Gellert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撥到Albus的蛋糕盤裡。
Albus大口吃掉蛋糕,對他微笑,笑容甜蜜。
修理煙囪讓兩人身上沾了大量的黑色煤灰,離開鄰居家的時候,兩人身上免不了弄得髒兮兮的,Albus讓Gellert先洗澡,但是Gellert拉著Albus一起進了浴室,聲稱兩個人一起洗澡更省水。
「胡說八道。」
「我覺得一起洗澡省水這件事可比夏天去幫人家修煙囪還要有道理,夏天又用不到暖爐,叫你去修煙囪有什麼毛病?」
「因為冬天就沒有青壯年勞力了,你忍心讓老人家拖著一把老骨頭修理煙囪嗎?」
Gellert嘴裡含著一句忍心沒說出來,他怕說了就和Albus吵架,乾脆不說。
不過Albus懂他,也知道他不服氣,所以伸出沾滿肥皂泡的手揉了揉他的頭髮,「辛苦你了,Gellert。」
「我只是在旁邊幫忙而已!一點也不辛苦!」Gellert反駁之後,抓住Albus手,等水流沖掉肥皂泡之後親吻他的手指,抬眼看他的反應。
Albus專注地看著他,於是Gellert故意色情地含吮他的手指,模仿性交讓手指在溫熱的口腔進出——他知道Albus硬了,他也一樣,下身的性器勃起,他想讓Albus握住自己的性器,但是他必須忍耐。
遊戲還沒有開始,如果讓Albus佔了上風,即使Albus曾答應要讓他當木匠,結果也極有可能翻轉,Gellert必須隨時保持警惕,全程掌握Albus的注意力,不能讓他搶走主動權。
他們享受這個爭奪的過程,言語機鋒只不過是小小的熱身,用眼神、肢體動作挑逗對方,使出全部手段,Gellert成功讓Albus願意將藏在櫃子裡的麻繩交付到他的手裡。
「溫柔一點。」Albus輕輕地在他耳邊吐氣。
Gellert拆開繩索,在手上理順它,「我當然會。」
因為在Albus家,而不是在他們一起找到的秘密基地,沒有可以將人吊起的橫梁,所以Gellert決定利用木椅,好將Albus固定。
Albus的頭髮還在滴水,裹著濕氣的皮膚在灑落屋宇內的月光下顯得柔和,就像一捧雪,讓人擔心用力握在手心會融化。可是Albus並不會融化,Gellert以繩索和手指觸碰他,他的肌膚溫熱又光滑,只要稍稍用力就會留下痕跡。
「坐好,腳張開。」Gellert命令說。
配合他的指定,Albus順從地張開雙腿,讓Gellert可以用麻繩捆綁他的雙腳,固定在椅腿上。
麻繩稍稍收緊一些,讓繩索恰好能夠陷入肉裡的力度,可是也不能太用力,以免切斷血液循環。綑綁的同時,還必須和Albus交換視線,確認他享受自己的每一個步驟。
TBC
和我聊聊⋯⋯